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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4年傅作义病重, 周恩来看望, 毛主席: 应该奖你天坛一样大的奖章

“周总理来了,请您慢些走。”——1974年2月,北京医院静悄悄,守在病房门口的医生轻声提示。傅作义抬了抬手,示意不用搀扶。病榻旁,周恩来俯下身子,嗓音一如往日清晰而低沉:“主席说,你是对人民有大功的人,该给你一枚天坛一样大的奖章。”这句话飘在空气里,显得格外沉甸甸。

病房里没有多余寒暄。总理带来的,除了慰问,还有一句问候:“前线旧事,你还记得吗?”傅作义点点头,眼神却越过窗外,仿佛要把几十年的尘封往事重新排成队伍。窗外初春的阳光照在病房玻璃上,闪动几下,就把记忆拉回二十五年前的北平。

1949年1月的北平,比同季节任何一年都冷。四野的炮兵阵地已经推到西郊,坚冰似的炮击声让城墙微微震动。北平城里,傅作义常把地图摊开在书桌上,反复琢磨:守、退还是谈?蒋介石催他空运要员南下,他却暗中递出字条,联络解放军前线,希望在飞机到达那一刻,用一阵炮火为谈判添砝码。外间只道他犹豫,实际上他已给自己留了唯一的出口——和平。

如果时间再拨回两个月,局势看似另一番景象。1948年11月,蒋介石穿黑斗篷飞抵北平,一脚踏下舷梯,第一句话就是:“林彪进关得等春化冻,你我至少还有四个月。”蒋的判断建立在传统军训周期上,却忽视了解放军可以穿越冻结的滦河草原。傅作义当场附和,一面却暗自盘算:真等到冰雪消融,他的五十五万兵力恐怕已被包围得更紧。对于一个自称“以守城起家”的将领来说,这种被动令他夜不能寐。

东北野战军确实没按常理出牌。毛泽东在延安连续拍电报给“林罗刘”,不断把“提前入关”三个字往前推。林彪在长春还在清点缴获,接电后只说一句:“遵令,二十二日拔营。”就这样,十余个纵队像钉子一样钉向北宁线,傅作义最倚重的唐山、天津被钳住退路。消息传到北平城内,城头的探照灯一夜没熄,守军情报参谋却只有一句报告:“敌军行程,比估计快一倍。”傅作义沉默良久,对心腹低声道:“如果真打到最后一颗子弹,北平会是一座焦土。”

说到这里,周恩来轻轻敲了敲床沿,似是提醒他保存体力。傅作义一笑,摆摆手:“老首长,我这把骨头还能撑住,再聊几句。”

谈北平就不能不提绥远。那片黄河弯道上,1930年代的傅作义用人马修渠,从狼山脚下一渠开到乌兰布和沙漠边缘。内蒙古老人记得一句顺口溜:“水到渠成菜到家,老傅种出了塞上江南。”抗战爆发,他在大青山前线扔下“只要一息尚存,与日寇血战到底”的宣言;太原巷战,他把晋军残部一寸一寸往外拖,把撤退口子留给别的友军。有人统计过,他的三十五军在太原守城不到半月,官兵减员近半。这样的抽筋鏖战,奠定了他“善守”的名声,也让他学会了另一手:在看似绝境时留一条生路。

五原大捷后,重庆曾把“国光勋章”直接送到他面前,他却拒绝,说“功是全体官兵的,个人不领勋奖”。这话听来冠冕,可在当时的国民党体系里,能把最高荣誉推回去,本身就是一种警示。傅作义对蒋介石的猜疑也从那时起越积越厚;到了1948年,蒋要他“必要时东南偏安”,他心中早有结论:那是一条没有尽头的暗道。

时间再回到病房。周恩来见他略显疲惫,便把话题轻轻往后放:“共和国成立后,你总说自己只是个工程兵,干水利是本行。”傅作义点头,抬手做了一个测量的姿势:“治河、治渠、治坝,有公式可套;治乱,则得凭一念。”1950年代他主持的治理永定河、修建官厅水库,确是凭工程预算,也凭那“一念”。水利部会议上,他常用晋语口音嘱咐年轻工程师:“图纸上多画一条线,现场就少走几千人力。”底下人暗暗称他“老傅度量精”。

对话到此为止。周恩来起身道别,“好好休息。”傅作义却突然说道:“总理,我给国家做的事,不及北平那一次。”周恩来转身微微颔首:“不管多少次,那一次足够镌刻史册。”

1974年4月19日凌晨,病房灯光未灭,医师记录“心跳停止时间:01:07”。通报很短,却被中央领导加了一句:“人民政府失去了一位功臣。”四天后,人民大会堂北大厅布幔低垂,叶剑英主持追悼会,悼词里三次出现“和平解放北平”,一次出现“塞上江南”,一次引用了毛泽东那句“天坛一样大的奖章”。

有人说傅作义的一生,是一部从“军阀”到“共和”的变奏曲;也有人说,他只是不愿再让城市成为战场的老将。究竟哪种说法更贴近真相,已无从考证。可以确认的只有一点:那年北平没有化作焦土,金碧辉煌的天坛仍在,成千上万的人家得以在岁末继续生火做饭——这,就是那枚“天坛一样大的奖章”的全部含义与分量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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